注意：OOC！原创人物，没有科学，可能有点神逻辑，不要在意细节。

21、

Carlton的恢复情况让前来做身体检查的医生啧啧称奇，虽然这位青年博士依然体质虚弱，但是从检查报告上来看，Carlton已经不是那种随时可能因为心肺衰竭而断气的状态了，而且那一身可怖的烧伤疤痕同样愈合良好，所以，Carlton获准外出。他换好药，服下几颗药丸，Carlton便与随行人员一同登上客机。

想来Riot不会愿意待在真空罐里，所以Carlton早就嘱咐过需要对自己的私人飞机客舱做隔音改装，这价格花得还算值得，起飞时的噪声只让Riot感觉到一丝微弱的不舒服。Carlton对共生体的情况亦是十分了解，当他察觉到体内流质的躁动时，有些紧张地在脑袋里对Riot道歉，这是长途旅行必不可少的一环。

Carlton小心翼翼地说他们的便携冰箱里还装有食物，如果Riot需要，他能够随意取用。

这让Riot心情不错，反正那些不适也可以忍受，在休憩时补充了足够能量的共生体君主可没有那么脆弱。Riot从Carlton的皮肤上漫了出来，一支金属色的流质卷住了Carlton的手腕，更多的流质在衣服底下暧昧地抚摸着Carlton的皮肤，低沉的声响在人类大脑里响起：「随意取用？」毕竟在外星首领眼里，Carlton才是最美味的食物。

Carlton的手指抽动了一下，他克制地抿起了嘴唇，微微合上眼睛，按捺住本能的紧张，努力放松腰背，随着宽大柔软、能自动调节角度的沙发按摩床向后倒去。金属色的触肢缠绕着Carlton的手腕，另有几条支流束住人类细瘦的脚踝，它们自如地摆弄Carlton，活像是操控木偶的线。明明是坚硬粗粝的外形，但在人类脆弱单薄的皮肤上移动时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，过载的感官让Carlton发出断续的哼鸣，他完全地陷入共生体微凉而坚实的怀抱中。

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外星首领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但他没在意，Riot捞起汗湿光裸的Carlton翻了个身，在他的人类绵软的低吟声中愈加粗野地动作着。持续不断的声音显示出门外人良好的耐心，Riot开始有些不耐，他分流出一支触手，想要去吞了那个令人烦躁的干扰者，短暂的停歇让Carlton勉强回过神。

“Riot……”Carlton因为呻吟而嘶哑的嗓音还带着一点点鼻音，他吞咽了一下，转移了Riot的注意，外星君主看不出情绪的面庞回转过来，Carlton略显恳求地开口，“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安排。”

Riot眯起眼睛，一直盯得Carlton开始忐忑不安时才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他的大半流质变化为那些被撕碎了的衣裤，Carlton仍然有些担忧，他勉强伸手抓了一条毛毯遮盖住了自己，而Riot以缠在他身体上触肢一下过重的收紧作为回应。

得到老板的回应之后，那位穿着西装套裙和高跟鞋的棕长发女助理走了进来，她对此刻Carlton气喘吁吁、面红耳赤的怪异状态视若无睹，也没有询问她的上司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才开门。她只是将几份文件给了Carlton，而后与Carlton报备他要她所做的资料收集。

Carlton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，润了润喉才开口说道：“你做得很好，Helena。”那位被称为Helena的私人助理点了点头，她的目光没有在Carlton露出的布满红痕的手腕上停留一刻或是露出好奇的眼神，这让Riot挺满意的。

作为Carlton的得力下属，Helena Treece懂得有时候自己就是个工具人，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足够了，不要有一丝多余的僭越，这种自觉深得Carlton的欢心，所以她的职位越来越高，当然，薪水也越来越高。

Helena所做的是与舆论相关的工作，几乎算是Carlton对外的窗口，清楚如何让那些见不得光的研究不在公众眼前曝光。早在Carlton带领团队研究外星生物这一课题开始前，她就提出了好几十个与之相关的应急预案，这也是为什么在Carlton因为火箭爆炸的事故而沉寂时，生命基金会的事务依然井井有条，那些在大街上警察与共生体战斗的相关视频同样湮灭在网络中，没有在民众视野里激起一点儿水花。这间接的保护了Eddie Brock，否则王牌记者可能当天就会被FBI带走，或陷入无边无际的通缉中。

Helena是前任生命基金会安保队长Roland Treece的妹妹，她的哥哥死于几个月前与共生体相关的一次任务，而且还是身首异处，头颅至今没找到。虽然兄妹俩的关系十分淡漠，但好歹是血亲，又都在Dr.Drake的麾下，Helena该有的悲伤样子还是要做，何况她还能得到她无能哥哥的遗产，以及基金会内部的巨额保险。

Carlton拿起了资料，Riot看到了Carlton脑袋里那些思绪，这些资料是一些拥有、或即将拥有火箭的企业，以及个人，出现在材料里的人无一不是名利双收的成功者，Carlton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。

这一种微妙的思虑使得Riot有点儿不舒服，一根金属色触肢从Carlton手腕上凝结了出来，它移动着卷须触碰了一下Carlton的脸，这个情景立刻让Helena面容紧张地后退了几步，显然她知道这根看起来如同无害树藤的东西，本体是多么可怕而强悍。Carlton微微笑着让女人离开，Riot也没有理会那块移动肉排略显慌乱的远离，微凉的流质涌动出来，共生体君主流动出了自己的面庞。

“Riot，”Carlton半靠在沙发床上，拿起那一沓资料轻轻地晃了晃，他的唇角微微扬起，朝着他的共生体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，“我知道，你能记住我脑袋里的所有东西。”

“Car……”这个名字还未出口的时候，Carlton用手指按下了按摩床旁边一个隐蔽的按钮，人类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想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，因为人类在做什么事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思考，但是Riot确实没有捕捉到Carlton那一刻的思绪。

一阵巨大而尖锐的噪音突然响起，那是最让共生体难受的特殊频率，声波引起Riot的生物流体在Carlton身体里高频振动，共生关系拉扯着人类宿主的每一颗细胞。Carlton曾经所受到的烧灼感与之相比几乎不值一提，分子层面的痛苦令Carlton身体痉挛着哀嚎，他没有力气去挣扎，只是强撑着让自己不从沙发床上滚下来。

比起被攻击的痛苦，措手不及的Riot更感觉到荒谬和震惊，他没有想过Carlton会反抗自己，他在Carlton的脑子里咆哮着：「Carlton！你怎么敢——」在地球上的生活让Riot没那么惧怕声波，然而愈加高亢的噪音已然让Riot难以忍受，他强力地吸附着Carlton的身体，可是更多的流质从人类的毛孔中渗漏出来，这种高频噪音显然是针对共生体的，机舱隔音的空间让声波的回荡叠加出恐怖的效果，Riot甚至没法控制自己柔化他的生物流质，那些尖锐的流质将Carlton割得鲜血淋漓。从Carlton身上探出的狂乱的触手抽打着四周，掀出了客舱的碎屑，可是Riot不知道声音的源头在哪里。

「我计算过了，下方是个大城市……」人类说不出话，只能用凌乱的思绪传达意识，「对不起……很快，很快……」Riot的存在从来没有这么鲜明，人类恍惚地感觉内脏像是被放入了搅拌机里搅成浆汁。血液从Carlton体表渗出来，本来就很虚弱的Carlton开始因为痛苦变得安静，他双目充血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，耳孔因为巨响而渗血，人类颤抖而断续地呼吸，咳出一块深红的内脏组织，他的额头与脖颈都暴出青筋。此刻，Riot没法顾及他的宿主，而外星君主这样强行的寄生只能让几乎快被打碎的人类伤上加伤，Riot无法同时寄生、抵抗噪音以及修复宿主。

外界的噪音变得更加剧烈，暴怒的Riot草草修补了一下Carlton大出血的内脏，就从身体跳跃而出，他正准备砸裂这些攻击他的声音武器，再重新回到重伤的Carlton身上，客舱的一扇窗就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，高速飞行造成的压力差是可怕的，重回一团液态生命形态的Riot猝不及防地被气压吸了过去，纵然外星君主还想拉长流质抓住窗框，可是在他进入窗框范围的同时，那些记忆金属开始形变，他直直地撞进了异形的真空罐里，从飞机上坠落。

Riot看到的最后一眼，是Carlton不舍和抱歉的眼神，不舍？

急速的坠落中，Riot击打碎了真空罐，他寄生在一只信天翁身上，他操控着那只鸟儿振翅追赶，那只鸟已经飞到了一只海鸟能到达的极限，却无法依然追上，怒意勃发的Riot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架飞机载着他不听话的宿主，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。

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间，当挡窗落下，客舱的重回平静时，Carlton坐在像是被龙卷风肆虐了一般的客舱里，虚弱的咳嗽着，他的耳朵里还回荡着嗡嗡的噪音，头痛欲裂。

又是门铃的音乐，Carlton连动也不想的，他的心里全是悲伤和绝望，疼痛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，纵然这是他计划好的一切，但是青年科学家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被掏空的躯壳，他被自己的灵魂彻底的抛弃了。没有老板听到回应，但是Helena“哒哒”的高跟鞋声依然来到仰躺在沙发床上的Carlton的面前，一张全新的羊毛毯被披在伤痕累累的人类身上。

Helena从没见过自己自信的老板如此脆弱的样子，血迹和伤口倒还是其次，此刻的Carlton活像是一个失去了自己赖以为生的破碗的流浪汉，那双湿漉漉的棕瞳里几乎没有一丝光彩，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不时起伏一下，她几乎觉得这个人已经因为重伤而死了。

助理记得自己的职责，她拿出医疗包里的铁盒，熟练地将一管药剂注入Carlton的手背血管里。他们和奥斯本企业有过一个合作项目“Arachnis Project”*，项目中研制出的一款生物药剂，其中可再生性质对重伤失血的患者有不错的疗效。而后一个护士走了进来，她将沙发椅放平，对Carlton做了简单的清创。

“老板，你有点冒险了。”她清楚Carlton的身体状况，知道这个男人最好不要再受额外的刺激，这句话一说出口，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了，作为Dr.Drake的下属，她不应该置疑Carlton的计划。

“共生体的适应性很强，只要有条件，他们会进化得很快……”Carlton叹了口气，他看着舱顶，目光却似乎穿透了这一层铁皮，达到了遥远的虚空。

他计算过了，这声波武器对Riot确实有伤害，但是他能恢复过来，真空罐定时或遭到重击时都会开启，这个高度坠落的时间不长，即使共生体暴露在空气中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伤；而飞机下方是个大城市，对于Riot寻找宿主自然绰绰有余，那些拥有火箭的人员名单、可能会需要的人脉关系，Carlton也早就潜移默化地递给了Riot。想到宿主，Carlton内心一痛，他根本不想Riot去找别的宿主，虽然Carlton很有自知之明，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宿主。

“我不会再将共生体送入实验室了……”Carlton知道客机的终点是哪里，从火箭发射台逃走的研究员们只要有一个嘴巴不言，那些得以伤害共生体的方法就会被军方知晓，他们研发的武器对共生体的损伤绝对是自己的百倍千倍，或许还会想要分解共生体，进行可编程的基因注射，他不能冒这个险。

那个男人所说的“太空计划”根本就是骗小孩的玩意，如若军方掌握了共生体的弱点，他们绝对会前去掠夺资源，美曰其名“消除地球的隐患”。隐患，人类才是地球最大的隐患。

Carlton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胸口处Riot留下的那枚金属环，这是共生体君主给与他最后的标记。

“Riot……”

我是你的，你是自由的。

——TBC——

*Helena是那种经典的、反派身边跟着的、长直发齐刘海，精明强干女助理。每一个反派都要有的嘛2333~

*蛛形纲动物项目。

其实，这个“把暴暴丢下飞机”脑洞来源是我上次做MV，想找找暴暴的镜头（伪），然后去B站搜水银，看到了这个↓，于是这个念头在脑中盘旋，鉴于冲马桶太xxxx，感觉卡敢做他绝对死定了，于是，就被我魔改成这样了2333~

反正我要开始放飞自我了2333，没有逻辑和科学，有想继续看的的可以点个赞，留个评论嘛~下面几章可能没有肉了，希望不要凉的太快_(:з」∠)_~